穿林弹雨

随缘更文,文笔不好。

【凌澄】花灯

@吟月晚间江水流 凌澄同人图的赠文~写的不太好,但至少礼轻情意重。

6700正文+400彩蛋一发完

宗主凌×病弱澄

私设众多!!



        中元节,初阳升起,云梦江氏内就繁忙起来。侍从们用红木托盘抬着一件件精贵且价格不菲的供品,鱼贯而入祠堂。老管家江安用布擦了擦汗,指着几个瓷器道:“放到那边的桌上去,对了。那几个杯子放祭台上去,”一名男侍抬着青铜鼎正要放到祭祀桌上,不知怎的,手腕有些脱力,青铜鼎就直直落了下去,发出一声巨响。江安一惊,道:“小点声!如把宗主吵醒了,少主和金宗主可都不会放过你的!”青铜鼎摔坏了是小事,要真吵醒了江宗主,就算他不会追究,但金宗主和未来宗主江泽不一定会放过他。

  

  唉?说曹操曹操到。没一会儿,金凌,如今兰陵金氏的金宗主。身着祭祀用的素黑衣裳,额间一点朱砂,面色凌厉,剑步走进祠堂,而平时不离手的岁华,这时也放在了外边。

  

  “金宗主,好。”江安鞠躬道。

  

  兰陵金氏前任宗主金光瑶被压在棺材后,金凌便成了现任宗主。那些长老们却蠢蠢欲动妄想控制住这个毛头小子,还是江澄手提紫电,在金陵台前,狠狠甩了甩,把一棵大树给弄倒,以此示威。长老们才恍然惊醒,就算金凌是个废物,他身后势力庞大的云梦江氏也会护着他。道上有关三毒圣手的传言,那可是多极了。你就是找个孩童来,也能说出三毒圣手的三四事。多数都是说三毒圣手如何如何阴险,手段凌厉……宗门内的人虽都知道这多半是假的,但耐不住一传十,十传百,传着传着,谁也不知是真是假了?

  

  虽有许多曲折,但金凌到底是把这宗主之位给坐稳了。

  

  所有人都以为金凌要三四年才能独自掌控大权,处理政务。没料,金凌这小子似得了他舅舅的真传,第二年便用雷利风行的手段震住了一众长老,将兰陵金氏打理的仅仅有条。如今也是个狠角色。

  

  金凌对江安点点头:“江叔不必多礼,舅舅呢?还睡着吗?”

  

  “这哪行!主仆有别,”江安摆摆手,“江宗主还在屋外睡着,宗主交代了,金宗主直接进去便好。”

  

  “嗯,江叔,另外让侍从们小声点。”金凌在外面就听见声响了,江澄睡眠浅,想必也被吵醒了。那侍从听了,吓得直打哆嗦,冒冷汗,恨不得回到过去,扇那时的自己一巴掌。

  

  “是是!”江安说着,瞪了一眼那侍从。

  

  中元节要祭祖,这时罚人也不好,金凌也便没再追究。

  

  路上,金凌扫视着旁边的景物。计划明年就和舅舅商量,好好翻新一下,总要有新的开始。自魏无羡回来后的这四年,比以前十年的变化都要多。

  

  第一年,金光瑶所做的丑事被发现,同聂明玦一同压在棺材中,兰陵金氏由金凌继位,昔日的夷陵老祖魏无羡同含光君结为道侣,这事出来可是惊掉了一堆人的眼睛,更有含光君的爱慕者以头撞墙,表示这是假的;

  

  第二年,兰陵金氏宗主金凌一人独掌政务,将蒙灰已久的瞭望台一事重新提上日程,云梦江氏宗主江澄将弟子江泽封为少主,掌控一半政物;

  

  第三年,云梦江氏宗主江澄,剖其金丹,归还魏无羡。这可引起了整个修真界的轰动,没有金丹,又不修鬼道,这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,曾经叱咤风云的三毒圣手将不覆存在,云梦江氏宗主将会同一个凡人一样,生老病死,百岁而终,受轮回之苦。

  

  金凌得知这个消息时,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,支撑他在众多压力下扛住兰陵金氏的人,陪伴他到现在的人,他默默喜欢的人,竟……竟不能陪他走完这一生。他上莲花坞质问,看到平时坚强而锋利的男人,这时却躺在床上,一头黑发散了下来,面色白的如一张纸,还时不时低声咳嗽,但神情却是从未有的轻松。

  

  金凌忽然明白了,他的舅舅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人,不喜欢欠人,即使这根本不算欠……他走到江澄床边,蹲下握住江澄的手,像小时那样用脸颊蹭了蹭。江澄低声笑了笑,抚摸着他的头道:“金凌,你不怨我吗?”

  

  “不怨,怎么会怨。不管你做什么,阿凌都会理解,都会支持……”江澄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,双手环住金凌的,头放在他的肩上,挺硬了半辈子的男人,这时却柔软了下来,靠着金凌失声痛哭。至于为什么哭?江澄不记得了……或许是,独自一人走了半生,受到了痛楚都是咬碎了牙往肚里咽,却从来没人在意。江澄做的每一个决定似乎都遭到了世人的唾骂,忘恩负义,冷血无情,嘴坏善妒,一个个标签贴在自己身上。现在有人愿意理解自己,这就够了……那年昔日的云梦双杰,再无瓜葛。魏无羡曾多次求见江澄,却都吃了闭门羹。

  

  第四年,也就是今年。忘羡道侣分道扬镳,究竟为何。无人得知……

  

  太多的是是非非,情仇恩怨都在这四年发生。而做为旁边者,我们也只能感叹一声,世事无常,天道轮回罢了!

  

  金凌轻叹一口气,进入屋内。江澄仍缩在被子里,只探出一个头,一双杏目比以前柔和了许多,眼尾微垂,比以往多了几分稚气,薄唇苍白,变为凡人之躯后,江澄的身子便小病不断,比上一次见还要瘦削了,金凌心道。如今的脸,一个巴掌就能盖过。但到底也是比以前轻松,不用再日夜为公务操劳,每天就晒晒太阳,看看书。

  

  记得有次,江澄坐在庭院内的躺椅上,午后的阳光散落在他的身上,姿容既好,神情亦佳昳丽。一位女子路过,看见这样好看的人,心中猛地一跳,还以为是哪家公子,趴在墙头痴痴观望。金凌那时正巧来到莲花坞要看江澄,竟看到一个女子在那偷窥自己家舅舅,顿时怒不可遏,也顾不得什么礼仪,直接拎起那女子的领子,把她从墙头上摘了下来。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。却没想,第二天那女子就带家里人来求娶。原来那女子是民间大商人的女儿,刚来到莲花坞。在得知那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公子,竟是自己认为阴险狡诈的三毒圣手时,女子扶着脑袋直接晕了过去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“舅舅,起来了。”金凌拿起屏风上的素黑衣裳,走过去。江澄亲呢而放松地伸开手臂,明显金凌十分适应这样的相处模式,一脸平静的替江澄更衣。江澄有时生病,几天都浑浑沌沌,往往金凌便会来到莲花坞办公,并照顾江澄,现在金凌干起这些事来,已经是得心应手。金凌这几年长高了不少,都高出江澄小半个头了。江澄跪趴在床上,头只到金凌的腰间。似乎睡迷糊了,用头在金凌腰上蹭了蹭。

  

  “舅……舅……”金凌脸涨得红红的,连说话都开始结巴。江澄那下差点把金凌弄出反应,他推开江澄头,但江澄却一脸茫然抬头看着金凌,金凌低头看着那双无辜的杏眼,顿时觉得血脉喷张。少年郎到底是血气方刚呀!

  

  “金凌,你来了?”真是越睡越迷糊,醒来后脑子也是晕沉沉的,江澄心道。

  

  “嗯,舅舅。祭祀要过好一会儿才开始,先起床喝粥,”金凌帮江澄的衣袖穿上,捏了捏江澄的胳膊,摸下去尽是骨头一点软软的肉都没有,金凌皱眉道:“又瘦了好多,我才两个星期不过来,之前长了一点,现在又没了。”

  

  “秋天到了,这不又冒寒(感冒)了吗?”

  

  “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?”

  

  “金大宗主多忙,我不知道?”生病时来陪他的时间,本就是拼命挤出来的。偏远地区的瞭望台出了事,金凌过去,忙得不可开交。要是知道他生病了,肯定又心急火燎的赶过来。多少次江澄醒来,看见金凌头趴在床边,眼底一片乌青……

  

  衣服穿好,江澄坐在床边,双足放在地上,粉嫩的脚趾因地上的凉气,微微蜷缩,淡青色的血管蜿蜒在苍白的脚上,好比最珍贵且易碎的艺术品,叫人直想放入手心赏玩。

  

  金凌深吸一口气,抓着那双精致的足,细细摩挲,后拿起黑色的靴子替江澄穿上。心爱之人每天就在跟前,毫无保留的对你展现他的一切, 金凌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不吐露爱意。

  

  厢房内。

  

  金凌端着一碗清淡的瘦肉粥,放在江澄面前。自变成凡人之躯后,江澄就再也没有吃过一次辛辣。也是,如今这般病弱的身子怎受得了辣味的刺激。

  

  “我看过了,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。正午的时候就可以开始祭祀。”金凌道。

  

  “嗯,叫江泽也一起去。再过几个月他就要继承宗主之位了。”江澄吹了吹勺子中还冒着热气的粥,轻声说。

  

  金凌心中一颤,他知道,或者是他了解江澄退出宗主之位之日,也是他离开江家之日,他可能会在民间找个住处,每日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,就如此安稳下来,也可能隐居山林……有太多太多的可能,但一定不是在江家或金家。或许他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自己的舅舅,他强忍住心中的激动,但手还是不由自主颤抖,轻轻握住江澄另一只手道:“你日后……当如何?”

  

  “不知。”脱离了自己背负了数十年的重担后,他竟不知自己该如何过剩下的日子。好似在江家被灭门的那一刻,他活着就是为江家活着,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江家。

  

  即使在心中想了无数次,早已猜到这个答案,但在听到时无尽的失望,还是向他涌来。金凌没再说话,默默将握住的手放了下来。二人之间气氛就这样僵硬了下来。

  

  金凌的话起了些作用,如今只能听见那小心翼翼的脚步声。他想:或许当初就不该让他们这么小声,那样的话,气氛也不会如此僵持…………

  

  

  过了许久,金凌叹了口气道:“嗯,如果你有需要的时候来,来找我。”这是金凌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。

  

  “嗯!”他的声音雀跃起来,金凌转头一看,江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不是拘束的、强迁的、讥讽的,而是属于原本江澄最真挚发自内心底的笑。

  

  金凌也不禁笑逐颜开,他想:自己这算走对了一步。

  

  “师傅。”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。

  

  江澄放下手中的粥:“进来吧。”从门外走进一位身着紫色束腰衣,扎着高高的马尾的帅气少年。手拿一柄剑,通身是紫色,剑柄上雕刻着一朵莲花,精美至极。此剑名唤:云絮。当年还是江澄亲自锻造给江泽的。

  

  江泽是江澄在外地办理事务时,偶然路过一条小巷,竟听见几声痛苦呜咽声。江澄走过去一看,一个全身都是泥土,面上还有几处划伤,腿上尽是青紫色的小孩,在墙角蜷成一团。或许是觉得他当时像极了一只狗崽子,江澄鬼迷心窍般就把他带回了云梦江氏。刚来到那几日,不管谁接近他,江泽都揭斯底里的厉声尖叫,要为他打扮的侍从不管如何好声好气,都还是近不了他的身,即使强硬过去他都会拿指甲拼命挠侍从的脸,弄得他们脸上尽是血痕。

  

  江澄被江泽吵得恼了,皱着眉头,直接拎起他的衣领,扔到水池里面。然后拍拍手,道:“你要呆在这就给我乖乖的,不然我直接把你扔出去喂狼!”江泽哪见过这场面?直接愣了。一双圆溜溜,水灵灵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江澄。这模样像极了自己以前养的狗崽子,想到这个心中也不禁软了下来。牵起他的手,交给了身旁的侍从。江泽这次到乖巧了下来,不再大声吼叫。

  

  一个月后,江泽便开始习武。虽然起点是晚了些,但好在他天赋异禀,做事也乖巧,又不会失了自己的主见。江澄十分满意,便把他收为了自己的徒弟。

  

  时间也是过得真快,那日遍体鳞伤的小孩竟长成了帅气的男子。想着过去的事,江澄看江泽的目光不禁更柔软了一些,“我看了他们的汇报,干的不错!很有宗主的担当。”

  

  “是师傅教导的好。”江泽垂着眼眸乖巧的说。

  

  “行了,你也别贫了。”江澄道。“现在几时了?”

  

  “正午了。”金凌回答。

  

  “可以去祭祀了。江泽你也一起去。”

  

  “我?”江泽呆愣愣的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,一脸不可置信,那模样和小时候如出一辙。“嗯。我打算让你再过几个月就继承宗主之位。”

  

  “啊?”在江泽潜意识中,自己的师傅就是最厉害的。即使他没有了一身修为,江澄在江泽心中还是顶天立地的存在。或许说他认为只要自己的师傅还在那,自己什么都不用怕。他还没有想过真的有一天要脱离师傅,自己继承宗主之位。

  

  “对。你继承宗主之位,不日之后,我便会离去”

  

  “我……我觉得还有些早了……”江泽干巴巴地说。

  

  “你不能让他一直背着这这个担子,你现在的能力,也足够管理云梦江氏。”金凌突然横插一句。

  

  师傅背着云梦江氏好像真的很久了,我应该也要为他分担一点了……但一想到他将独自一人面对,心中还是有些不安。“我试试……”江泽鼓起勇气道。

  

  “当宗主可没有说试试。既然成为了宗主,就要背起整个宗门的责任。你自小聪慧,不会让我失望吧?”江澄正色道。

  

  “当然不会!”江泽挺起胸膛,他可是要当师父的骄傲呢!

  

  “好。”江澄拍了拍江泽的肩膀。

  

  祠堂。

  

  黄花梨木桌上,后一排时各种食物,前面摆放着一排空酒杯,旁边是白酒壶。上方是数十个灵牌,都是云梦江氏祖辈先魂。

  

  正午的太阳高高挂在空中,为秋高气爽的秋季,增添了几分暖意。麻雀一蹦一跳往祠堂外的树枝上去。而祠堂内的严肃气氛与外边截然不同,江澄深吸一口气,往日山崩于前不动色,海啸于后不动心的江宗主,这时却有些紧张。同手同脚往前走去,拿起白酒壶,往杯子里倒。

  

  而江泽也不好过,这只是他第二次来,紧张地想搓手,这是他儿时留下的习惯。江澄说过多次,但仍改不过来,渐渐就随他去了。想归想,江泽还是不敢的,生怕坏了规矩。

  

  江澄倒好酒,让金凌和江泽过来。江澄和金凌跪在最前排的软垫上,江泽则后一排。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后,江澄觉得心中有些酸涩,他眨了眨眼,抑制住情绪。

  

  江澄让江泽站在他身边,他双手作辑鞠躬道:“诸祖,此臣之徒儿,今后当承宗之位。”然后用眼神视意江泽,江泽张皇跪下,再次重重嗑头。这算是同祖辈们先说了。

  

  

  

  “舅舅。”金凌担忧的说道。自祭拜出来后,江澄的心情便明显低落了许多。

  

  “没事。诶,江泽呢?”

  

  “从祠堂出来后,你就一句话也不说,我叫江泽先回去了。他刚长途跋涉回来又干了这么多事,现在应该也累了。”金凌搀着江澄回到房内。祭祖一套流程做完后,早已是下午,天气也凉了许多。江澄身子弱,自不好在外面多待。

  

  “金凌现在也变得心细了。以后不知道会便宜哪家姑娘。”江澄打趣道。“以后的事还说不准。”金凌皱了皱眉,谁也不会喜欢所爱之人把自己亲手推给别人,“我变得心细还不是因为舅舅。”

  

  江澄闻言,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猫咪般餍足地笑了笑。


  “舅舅,你先休息会。晚上我们一起去放花灯。”金凌帮躺在床上的江澄将被子往上拉,直至只露出一个头。

  

  

  

  

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吞噬了最后一丝光明。莲花坞的人们不约而同挂起了灯笼。灯光打落在水面上,波光粼粼。


  江澄披着一件稍显厚重的披风,他其实并不想穿,但金凌还是强行加威逼利诱让他穿上了。虽说是“威逼利诱”但也只不过撒娇加提高音调,但到底是穿上了。这样一来,江澄身旁的金凌便显的轻薄了许多,同早上般的束腰长衣裳,只不过换了个颜色。


  “我不想穿。”江澄撇撇嘴,扯了扯脖颈上的带子,试图将它扯下。金凌帮江澄再次把披风带束紧,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。金凌牵起江澄的手,心中美誉其名是为了让他不再折腾这披风,但又有多少私心便不得而知了。江澄也不再闹腾,乖巧地跟着金凌。

  

  “卖花灯!卖糖葫芦嘞!”穿着素色衣裳的小贩吆喝道,各种颜色的花灯和色彩鲜艳的糖葫芦摆在摊前。金凌走过去,看着各种样式的花灯,有些难以玦择。犹豫了许久,最后选择了一个金色和紫色的花灯。江澄看见这两种熟悉至极的颜色道:“每天都能见到这只两种颜色,早就看腻了。怎么放花灯?还用这种颜色?”


  “还有粉色,红色,蓝色,灰色。想要的话,我去换。”金凌摊开手说。


  粉色和红色太女气了,不行。蓝色?我又不是姑苏蓝氏的,灰色?我也不是清河聂氏的。“好吧。就这个了。”江澄无奈,拿起紫色莲花状的花灯。


  金凌笑了笑,轻轻牵起江澄的手,而他还在翻来覆去玩弄手中的花灯。金凌放下心,慢慢握紧,最后变为十指相扣。金凌勾了勾嘴角,心中不住窃喜,自以为无人发现却不知这一切都被尽收眼底……


  许多年轻男男女女结伴同行,面带笑容,打打闹闹,一同放花灯许愿。这等无忧无虑可是他们那时有的?江澄想,但至少现在,以后的人都不会如他们一样了。江澄不能说自己能保天下太平,但即使自己失去修为,他也仍会义无反顾护云梦江氏一代。


  河面荡漾,各式各样的花灯颠簸起伏,每一盏摇晃的灯中都承载了一个人对未来的美好心愿。


  “舅舅,花灯我陪你放吧,可以许愿。”金凌帮他和江澄花灯中的灯芯点燃。小心翼翼地递给他。


  许愿?专骗小孩子的吧?江澄十分不屑。从少时到及冠,他许过多少愿望,但无一,都落了空。金凌期盼的看着江澄,双眼亮晶晶。好吧!或许再信一次也无防。江澄宠溺地笑笑。


  江澄将点燃的花灯放入河面,花灯随着河水起伏不定,。江澄双手合十,心中默念,睫毛如鸦羽般忽闪忽闪。不怎明亮的烛火照亮了江澄,朦朦胧胧,好似下一刻就会消失。金凌慌乱地想抓住江澄,而他又在那刻转过了头,“怎么了?你也许愿呀。”江澄疑惑地用手将他悬在半空的手压下。“没什么。”金凌小幅度摇摇头,拿起花灯,放入水中。


  过了一会儿,他站起身将江澄牵起,一同漫步在石桥上。江澄道:“你许的什么愿呀?”


  “不能说,说出来了河神可就不会帮你实现了。”


  “哦。”江澄脚步加快一些,领先在前。闹脾气了?金凌无奈地耸耸肩,小跑追去,“不是我不想告诉你,说了是真的不会实现……”


  “哦。”江澄双手叉腰走得更快了些。


  年老的石桥上,一位紫衣青年与金衣男子同行,一位在前,一位在后,一位满脸气恼,一位满脸无奈,一个生气,另一个哄着。前路稍显灰喑,但想必这两抹亮色,就算分离,心也同行。



  万缕青丝铺落在床,上面的人儿安然甜睡。金凌满目温柔,将手中缕发细细把玩。睌吟……晚吟……金凌心中一遍遍念着这个字,丝毫不腻味。这个字包裹住金凌鲜活的心脏,令它不能如常跳动,今后每时每刻,每一次跳动都是因为晚吟。


  金凌拂开江澄额上散落的碎发,薄唇贴上温热的额头。金凌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,觉得脸热得发烫,慌乱逃去。床上的人儿看着他勿忙的背影,勾唇一笑,后又感到燥地慌,脑袋也同身体一起藏在被中。

  


——完——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彩蛋



  河底深处,一位面容艳丽的青年,懒散的坐在软垫上。身旁是堆积如山的花灯,他用水流依次引来面前。随及,一个紫色莲花灯来到了跟前。愿望同及主人的生平涌入河神脑内。是否要实现愿望都是依据愿望难度,许下愿望之人平生所做之事等。


  “江澄?”河神挺直了腰,“有点意思。”粗略看完生平,河神不经感叹:“这前半生过得真是……愿望吗?金凌一生平安。这不算过分,通过。”


  河神勾了勾手指,又一个金花灯来到他面前。“金凌?这不上一个愿望中提到的人吗?愿望是——江澄一生开心。好玩!直接通过。”河神绕有兴趣看完金凌的半生后,心中啧舌:这舅侄俩是同司命君有仇吗?一个个的……


  我得想个办法补偿他们!河神的丹凤眼转了传,正巧看到了黑檀木桌上月老遗留下来的红绳。恶趣味顿时上来了,将江澄的花灯同金凌的花灯绑在一起。“正巧他们对对方都有意思,今天的我又凑成了一对好姻缘呀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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